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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花了整整一天把《嘔吐》看完,這是繼齊格飛.藍茨的《德語課》和卡夫卡的《城堡》後,我讀過最辛苦的書了。

雖然書摘上說這是有趣的日記體裁,以各種不同視角、口吻描寫。

但在我眼裡,只是大塊大塊的文字堆疊出99%的荒蕪感。

殘存的文字,才多少透露了一些所謂的「存在主義」。

(當然,也許是我根本不懂「存在主義」吧。)

 

開始是為了結束。奇遇是不能加延長線的。它的意義來自它的死亡。我被永不復返地引向這個死亡--它也可能是我的死亡。每一時刻的存在似乎只是為了引來後面的時刻。我全心地珍惜每一時刻,我知道它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替代的,但我絕不阻止它的死亡。我在萍水相逢--在柏林和倫敦--的女人懷中度過的最後一刻--我熱愛那一刻,我幾乎愛上了那個女人--是會結束的,這我知道。不久我就要去另一個國家。我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再也見不到這一夜。我細察每一時刻,將它汲盡,無論是美麗眼睛裡短暫的柔情,還是街上的嘈雜、黎明的微光,我都一一捕捉,並且永遠將它固定在我身上。然而,那一刻在流逝,我不挽留它,我喜歡它流逝。(P.75)

 

那個奇遇感肯定並非來自事件,這已得到證明。它多半是瞬間相連的方式。事實大概是這樣:你突然感到時間在流逝,每個瞬間導致另一個瞬間,另一個瞬間又導致下一個瞬間,就這樣繼續下去;每個瞬間都消失,用不著挽留它,如此等等。於是人們把這種特性賦予瞬間出現的事件,把屬於形式的東西轉移到內容上。總之,人們對著名的時間流逝談得很多,卻很少見到。人們看見一個女人,心想她會衰老,但是看不見她衰老,而另一些時候,人們似乎看見她衰老,並且感到與她一同衰老,這便是奇遇感。(P.104) 

 

我不安地瞧瞧四周。現在,只有現在。被封閉在現在中的一些輕巧、結實的家具: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附有鏡子的衣櫃,還有我自己。現在的真正本性暴露了出來:它是現在存在的東西,所有不在場的東西都不存在。過去不存在,根本不存在,既不存在於物體,也不存在於我的思想中。當然,很久以來我就明白自己錯過了過去,但是,直到那時,我還以為過去僅僅撤出了我能及的範圍,它僅僅是退休,是另一種生存方式,是一種度假和閒散狀態。每一個事件,在完成任務以後,變乖乖地、自動地進入一個盒子,成為名譽事件,因為虛無是難以想像的。而現在我知道,事件完全是它顯現的樣子,在它後面......什麼也沒有。(P.163)

 

 

簡單的說,開始是為了結束,死亡帶來意義。

每個瞬間都是上個瞬間的消逝。

所以,過去、未來都是虛無,僅有此時此刻的當下,我們所思、所感、所言、所行、所愛、所恨,才真正存在。

儘管這些可能令人厭煩與作嘔,但至少是存在的。

而我們只能活在真實裡!

 

然後,我覺得我最近讀太多存在主義的書了,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灰色+頭暈+想吐。

好像應該換點歡樂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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