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去捧mok的場,看了他演的舞台劇--dinner with friends。
劇很真實,真實得勾起一些舊往回憶。
 
如同劇裡四個朋友的關係--
朋友A和朋友B關係破裂,大吵、訴苦,爭奪彼此在同一群朋友中的支持。
朋友C依照他大辣辣的個性很霹靂的介入了,滿足了朋友A的委屈和拉攏,相對的似乎使得朋友B的處境更加艱難。
我也依照我低調的個性迂迴的介入了,滿足了朋友B的傾聽、瞭解和陪伴,相對的在A眼中也許顯得相較之下的"不挺"。
 
對於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乍聽之下極容易以一般道德標準選邊站。
但如你們所知,對於"關係"這種事,"道德"向來是我考慮因素中的最後一項。
 
在滿是"應該"和"是非對錯"撻伐聲中,
我選擇了努力理解兩邊的苦衷、試圖喚醒爭吵背後真心相愛的記憶。
然後評估了支持系統中的弱勢,向他伸出我的手。
 
朋友A和B誰是"正義"?  我和C的作法誰是正確?  他們的關係該繼續或結束?
無定論。
我甚至覺得,既使到我們都死掉的那一天,也無法得知什麼才是正確,也許沒有正確。
 
在愛裡面,恨是同時存在的吧。(又或者,愛與恨其實是同一件事)
因為愛,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會受傷、會恨。
直到一天,當恨意漫過了眼眉,讓彼此看不見最初的愛和熱情。
Tom和Beth在爭執扭打後的瘋狂做愛,是那麼那麼的寫實。除了腎上腺素的作用,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味道?
 
聽著朋友A對B的怨懟和怒氣,覺得心疼。
不是心疼他的眼淚,而是心疼他視而不見彼此心底被各種情緒、誤會淹沒的愛意。
為此覺得惋惜!
於是,那些淚眼汪汪的抱怨在我眼中不再只是單純的宣洩委屈,或是該不該離開的決定。
他們化做亟需被認同的呼救。
 
有時候,我們要的是他人的認同,決定早已做下,與自己的仗已打完,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與重要他人的仗。
幸運的,得到體諒與理解;不幸的,遍體鱗傷然後發現自己失去了一群朋友,也許也藉此重新調整自己與對方的位置。
但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勇敢強壯到不需他人認同?當自己決定了,認定那是對的,便是了。
有一天,當我們不需要呼救、也不需要用眼淚或憤怒拉攏輿論的支持時,也許對於朋友也不會有所謂的失望或失去吧。 
 
至於我們,身邊的這群朋友們,在經歷了伴隨事件而來的價值衝突後,
或許終有一天也會變成像Tom和Gabe的模樣--嘴上說著改天再見,心裡想著沒有改天。
但將時間軸拉得遙遠,
我們兩兩之間的關係樣貌,依舊是獨一無二;每個人在彼此心中留下的印記,也依舊無人可取代。
那麼,有沒有改天又豈是那麼重要。
 
劇末,面對關係逐漸質變的困境,
Tom選擇了離開Beth,擺脫過去,勇於成為自己;Gabe選擇了在安定中,努力和Karen一起尋找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我微笑著,同時為這兩對夫妻感到高興,也同時欽羨著他們。
 
Tom的自由勇敢、Gabe的穩定和諧,同樣令人嚮往。
套句ivy說的話:不管什麼選擇都是最好的選擇。
Tom和Gabe,都做了忠於自己的選擇吧。
 
只是,分裂又極端的我不免貪心的幻想著--結局只能二選一嗎?能不能同時擁有?!
而我的結局,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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