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看到Jung,超抽象,整個就是有看沒有懂。
現在看到Lacan,Jung瞬間變成一個親切和藹的大好人。
 
一堆符號和意義,主體客體跳來跳去,同樣「他者」兩個字卻有多種不同意義,我頭都暈了。
是怎樣,越模糊難解越能顯現自己是一代宗師嗎?!
簡直就是要整死人嘛~
 
因為跟他非常非常不熟,連假時發狠卯起來培養感情。
還記得「說話」嗎?在那裡我弄不清說者、聽者之間孰是孰非。
好不容易跟Lacan成為點頭之交後,發現以他結構主義語言學的角度來看,聽與說,似乎本該如此。
 
語言分裂了主體、分裂了關係,在你、我之間築起一道牆。
主體與自我都無法100%互通有無了,我虛幻的自我與你虛幻的自我又如何能確切溝通。
我們在彼此的想像中互相瞭解各自不存在的虛無,好笑。
平常空的語言隨便混混也就過去,但若一方企圖進入實的語言,頭上被主體誤認的自我泡泡立刻面臨被迫爆裂的危機。
都要爆了,自衛都來不及還談個屁阿。
 
在你面前跟你說話的人不是我,是我想像的我和你想像的我。
在我面前跟我說話的人也不是你,是你想像的你和我想像的你。
你現在看到的這些文字,不是我的主體的想法,只是我誤認Lacan和誤認我自己的產出,也是你誤認的自我對我誤認的自我的誤認。
都是虛無,也就不用問孰是孰非了。
不如說一切皆是我們對自己和彼此的想像,所理解的也只是自己潛意識中想(或願意)理解的。
 
主體在我們學會說話的那一刻便消失了。徹底的消失,像回到母體的慾望般永不可得。
這樣的邏輯,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也明顯感受到他與我的存在觀大相違背。
當主體永不可得,似乎也就意味著主體的不存在,真正存在的是被誤認的自我。
然,人根本的存在感呢?不需依賴鏡像自我來界定的絕對性存在呢?
沒有這絕對性的存在,何來鏡像可言?!
 
又或者,Lacan其實並未否定主體的存在,
而是站在高處睥睨地告訴我:主體的確存在,只是你永遠看不到、接觸不到,只能望著鏡中他者興嘆。
Lacan太不親民,顯然我跟他也還不夠熟,讀完後仍是問號一堆。
 
以上,不知大家是否發現,這些邏輯存在的大前提皆為:語言文化先於主體存在。
必須先有強勢的語言文化基礎,我們(我和我、我和你)才會任憑語言之牆在其中搞分裂,產生明知語言之不可信,卻又不得不仰仗語言的無奈。
那麼,從人類發展歷史的觀點來看,
不禁讓人好奇最最最初那個語言、文化仍處於建構進行式的人類,是否也如此透過鏡像和伊底帕斯情結的競合關係完成自我的分割與獨立?
Lacan,你怎麼說?

【老師說】
Freud的理論是愛的理論,請大家不要把他看做色情。
    所以,陽具不是陽具,是慾望、宰制、愛.....的象徵。
    那麼,高喊著「回歸佛洛依德」的Lacan,是否也該以隱喻、象徵的眼光來看?
    那.....鏡子象徵什麼勒??
    我實在是很缺乏傳說中的metacommunication阿!
 
因為愛,所以需要(good)。因為需要,所以愛(bad)。
    愛與需要,又豈是可以清楚劃分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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