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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X零年代的美國好像有一首歌,讓人聽了都會想自殺,最後還導致政府禁播的歌。喔!估狗大神告訴我答案了:《憂鬱的星期天 Gloomy Sunday》。我覺得,《人間失格》就像憂鬱的星期天(星期天!!原來星期天真的會讓人憂鬱!),是本讓人看了會想自殺的書。

如果失去摯愛能讓人寫出《憂鬱的星期天》,那麼我覺得太宰治的憂鬱更憂鬱。那不是失去愛的絕望,是從來沒有過愛,質問人生的一切,失去希望的絕望。

 

為了要融入人群,這世上有一小撮人,得非常努力地搞笑、遮掩、裝酷、裝"正常".....用盡方法讓自己看起來和"一般人"一樣。好吧,也許因為太過努力,而使得他們很難看起來像一般人,但至少這些努力讓他們得以在"一般人"的邊緣,以某種奇異的姿態存活下來。

有些人適應得很好,尤其選擇"搞笑"面具的人,總是能博得人們的喜愛;有些人融入得有點失敗,比如選擇了裝酷的那群,只能找到一些願意容忍他們的小眾。但我想,無論表面上看起來適應得好或不好,這些善於質問人類的小小眾們,內心總是孤寂的吧。

他們很清楚自己戴著面具,差別只在面具上塗鴉的表情和風格,面具下的臉孔,只有自己知道。像太宰治這樣,具有才華能清楚紀錄真實臉孔的人,真是不多。而有幸看到這樣臉孔並獲得共鳴的我們,是何其榮幸與感激。畢竟,無論是那一小撮人還是一般人,真實臉孔都很難見著阿!

 

旅行途中,IVY提及人生的虛空與追求。對生活無虞、無須擔憂明日如何填飽肚子、亦不太在乎金錢的我們,總是想追求一些更長遠、更不變、更堅定的.............真理(?)吧。工作?金錢?那豈是我們關心的!人類社交生活的無常與貧瘠早被我們看透,家庭的醜陋與空乏也已經熟悉到不行了,那麼我們還能期望什麼呢?

我很清楚若非現在處於被工作壓迫到精神耗弱的狀態,我也會像IVY一樣質疑這一切有何意義。好吧~既使被工作壓迫到精神耗弱的現在,夜深人靜時我也還是會質疑。沒想到那令我討厭的行政工作,竟成了逃避面對這些質疑的方式。但兩相比較之下,我還是寧可繼續我的質疑。因為我知道,我們就是那種人,那種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對自己、對人生提出質問的人。這是天賦、是宿命,逃不掉的。

IVY評論自己現在的感情,他說他只是在等待,等待對方離開的那一天。他的另一半聽了很難過,我聽了也很難過--難過這種等待結束的氛圍。這句話聽起來就好像,我現在活著只是在等待,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我們都質問人生的意義,相信我,不是只有我們這些神經質的人質問,連國中小孩都曾問過我同樣問題(我和IVY都懷疑不曾質問的人是否真的"活著")。只是,人生的意義?WHO KNOWS!儘管幾年前督導給了我這樣的回答:「人生的意義不是用尋找的,是要創造的!」幾年後的現在我也只是略懂,而非全然理解。

我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只是一天一天努力過好此時此刻,尋找著小小的片刻的快樂與滿足而已。當然,我不否認這樣日子的確好過一些,但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只是逃避面對這些難解的質問。IVY選擇了宗教,希冀從更高的主宰尋求心靈上的安慰或解答,這方法我試過,某種程度而言我失敗了。

 

我們能繼續質問嗎?當身邊的人一個個結婚、生子,人生看似無須質問般地不斷前進(我不知道這樣的前進是不是唯一方向),我們還能繼續質問嗎?

還是,應該伏膺萬金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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