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看著升起的陽光而眠,伴著黑夜醒來的時刻。
 
放假了,有很多很多很多時間睡覺、作夢。
夢裡,我和好多人去了好多地方做了好多事。
會放聲大哭或大笑,感覺到痛苦悲傷或興奮喜悅。真實強烈到我覺得我活著,活在夢裡。
醒後,隨著夢的遺痕消退,漸漸硬化成一具植物人。
 
在床沿恍惚困惑,感覺自己半透明,存在不存在。

翻著幾年前買的又寂寞又美好,我想它很適合在雨天濕冷的清晨來讀。

生病的那一段時光,世界上所有光明燦爛的祝福語鼓舞,全都令我感到無比厭煩。
但我不敢大聲說出來,我害怕我的拒絕讓所有光明燦爛的力量離我遠去,使我將永遠無法復原……

 
我對人的趨避衝突,大概就像這樣吧。
既希望身邊沒有人,卻又深深恐懼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卡在中間,我和我的朋友都進退不得。
 
 
這幾天突然意識到一直遺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想,應該是自信,擔任女主角的自信。
不知從何時開始,自信一點一點地遺落在生命軌跡裡,落著落著就沒了。
對工作,對情感,對關係,對存在的自信,落著落著就沒了。
 
看起來好像是個不起眼的東西,實則暗暗地影響生活各個層面。
變得不知所措,畏畏縮縮。
索性將自己全面封鎖,一乾二淨。
 
上一次感覺自己很有自信、很有力量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大學或實習的那個時候吧。
然後,便咻地一落千丈。
 
好像自己能夠控制的事越來越少,在我這麼想的同時也真的越來越少了。
漸漸弄不清是真的不能控制,還是自己放棄了去控制。
 
魔羯座的死硬個性平日看不出來,這時候反而愈加顯著。
死也不肯開口,就趨避了咩。
 
會對幾米的那段話這麼有感覺,原來我一直在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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